趙四夫婦相視一眼，隨即狂笑，趙四蠻橫地從她懷裏搶過錢包，順勢踢了她一腳，斥道：“做你的百日美夢，九殿下何許人物，你這輩見都見不上，竟然敢自己懷了他的孩，出來也不怕笑掉牙！”

“就是，你是得了失心瘋吧，也不怕笑死別人！”趙四嫂跟著丈夫嘲笑。

“你們別笑，我的都是真的，你們給我留下一點銀，讓我有進京的盤纏，求求你們了！”春香跪下來，抱著趙四嫂的腿求饒。

趙四嫂手指挑起她下巴，睇著她問：“你孩是九殿下的，那當時九殿下要了你，可留下什麽信物相認？”

春香怔住，噙著淚搖頭。

“呵！你沒那麽傻吧，就這麽被他白睡了？他不給你信物，你討也要討一個呀！”

趙四拉住老婆，“少和這個瘋婆啰嗦，咱們走。”

趙四嫂轉身把包裹裏的幾件首飾，一並順走。

“不要——”春香撕心裂肺哭叫，抱住趙四嫂的腿。

“滾！”趙四嫂踢開她。

他們夫婦揚長而去，春香趴在床沿大哭。

去京城的盤纏沒了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，讓她一個孕婦怎麽活？

哭了一場，她擦幹眼淚，思索下一步該怎麽辦，畢竟哭不能解決問題，她得活下去。

她洗了個臉，整理一下衣衫，還是做男裝打扮，下樓去找店家。

“掌櫃的，請問從這裏到京城，還有多遠路程？”她打揖問店家。

店家想了想，道：“我也沒上過京城，不過替你估摸著，最少還得走兩個月吧。”

“兩個月……”春香喃喃自語，兩個月路程，她去哪裏賺這些盤纏呢？

“老哥，你這店裏可有雜活？我想幹些活，換些盤纏？”她心翼翼問。

店家奇怪地看她一眼，她剛進來住店時，出手還算大方，不像是沒銀的人，這一會兒怎麽就要靠幹點雜活換盤纏了？

春香忙哭喪著臉解釋：“我的銀兩，剛剛被強盜搶走了！”

“這樣啊！唉！這世道，真是……”店家聽她這麽，一臉同情看著她，“那你幫我收拾大堂，去廚房洗刷碗筷，做一天工五十文錢。”

“我住哪裏？”春香問，她肯定不可能再住客房，因為客房一晚就是兩百文錢呢！

“和打雜的夥計們一起睡吧。”店家喊來一名二，讓他去安頓春香。

春香摘掉帽，露出一頭青絲，低著頭不好意思地：“對不起，讓我和女工住在一起吧。”

掌櫃的驚了一下，仔細看她，竟還有幾分姿色，不覺目光滯了。

春香捕捉到一點訊息，動了心念，朝他嫣然一笑。

“掌櫃的，女工們住在哪邊呢？”

二為難：“店裏沒女工。”

掌櫃的睇二一眼，安排他：“二樓最邊上的儲物室，還有一點空地，去給她搭個簡易床鋪，讓她先住著吧。”

“是，掌櫃的。”二趕忙照辦去了。

春香嬌滴滴感謝：“春香謝謝掌櫃的了。”

掌櫃的涎著臉，好似骨頭都酥了，連連點頭：“不用謝，不用謝，你去幹活吧。”

春香抿著笑，拿了塊抹布，扭著腰肢，這裏擦擦，那裏抹抹去了。

晚飯的時候，春香和店裏的夥計們一起吃，其他夥計對她都挺不錯的，唯獨跑堂的後生，一直對她甩臉色。

春香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，沒辦法，只得不惹他。

她吃了一碗米飯，感覺還沒飽，去廚房盛飯。

掌櫃的賊兮兮溜了進來，把一塊燒雞腿塞在她碗裏，涎著臉：“快吃了，吃了再出去。”

春香一路上省吃儉用，好多天沒吃肉了，燒雞腿饞得她口水都出來了。

“謝謝掌櫃的。”她笑盈盈地謝過。

“不用謝。”掌櫃的肥嘟嘟的大手，似不經意地撫過她的。

“嗯”春香嬌聲躲開，“讓人看見了”

掌櫃的訕笑著，伸出三個指頭，在她面前晃了晃，然後樂顛顛出去了。

春香撇嘴笑笑，低著頭飛快把雞腿吃了，把飯碗放進洗碗池，擼起衣袖，打掃廚房。

店打烊後，她上二樓，去了儲物間，先打了桶水，好好洗了個澡。

躺在簡易，她默默思忖，怎麽訛詐掌櫃的一筆銀，然後趕緊離開這裏。

不能訛詐，最少也哄他些碎銀，夠上京的盤纏。

累了一天，想著想著，便睡著了，一覺便睡到半夜三更。

她特意沒鎖門，為的是掌櫃的好來私會。

門被推開了，肥碩的身影躡手躡腳摸進來，反手鎖門後，亟不可待地撲向。

“啊！”春香驚叫，趕緊用手撐著他，“掌櫃的，別亂來，我跟你……”

“寶貝兒，咱們一會再，好嗎？”掌櫃的猴急猴急地用唇堵著她的唇。

春香生怕這貨傷著孩，忸怩著哄他：“你這麽急，一點趣味都沒，慢點兒嘛”

她一邊著，一邊手伸向他，去他。

掌櫃的被她嗲得無可無不可，忙欠身從她身上下來，摟著她抱著，愜意地哼哼。

春香發現這死胖，那玩意得可憐，大概是太胖了，都縮進去了，感覺跟個孩童的大不了多少。

“奶奶的，就這德行，也敢來睡老娘！”她在心裏暗罵，倒也不怕他能傷著自己了。

她發嗲：“，我要急著上京，你這麽疼我，給我些銀兩好嗎？”

掌櫃的胖手摸著她的頭發，一邊爽歪歪地吸著氣，一邊：“好，好。”

春香見他有銀給，廉恥之心全無，手越發用力，撫一番後，她躬去，索性……。

掌櫃的哪裏受得住他，還沒咋的，便繳械投降了。

春香忍著惡心，端起水杯，漱了下口，膩歪在他身上問：“銀呢？”

掌櫃的從懷裏摸出二兩碎銀，放在她手裏，一邊哼唧著心肝寶貝，摟著她：“你先別走，在我這多留些日，我不會虧待你。”

春香拿著銀，心裏高興，這可比傻乎乎幹活，錢來得快多了。

“行，我先不走，我住些日再走。”

只是她話音未落，忽然外邊腳步聲紛雜，緊接著，外邊的門已被拍得震天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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